王莉的娃娃脸让人们看到不一样的江姐形象。
由空政文工团打造的红色经典歌剧《江姐》将于6月11日至14日在国家大剧院上演,作为第五代江姐的饰演者,王莉昨天做客京华茶馆时称,起用她这个娃娃脸演江姐本身就是创新,她将软化江姐之前在舞台上刚硬的动作,更强调其作为女人的一面,使这个江姐让80后、90后也能接受,也能喜欢。
起用娃娃脸演员是最大创新
王莉透露第五代江姐的竞争非常激烈,当时空政文工团在全国各地院校、院团开展大规模筛选,“只要适合就能特招入伍,成为空政的一员,诱惑很大,全国很多有能力的、形象很像江姐的人来报考。”最终长着一副娃娃脸的王莉从一百多人的竞争中脱颖而出,“以前舞台上的江姐都是瘦高、浓眉大眼、干练的形象,谁都没有把我和江姐画等号,我就是与时俱进的产物,是这一版江姐最大的创新。”
王莉说2007年去渣滓洞采风时,由于没有化妆,纪念馆馆长问她,“你是演双枪老太婆的吧?”王莉回答自己是演江姐的,把对方吓了一跳。王莉说观众会习惯性地以貌取人,“江姐给我的挑战很大,不过娃娃脸有个好处,扮小了也行,扮老也行。《江姐》到现在我已演了二十多场,我给自己打七八十分,还有空间发展。”
软化动作让江姐更真实可信
王莉说,她把江姐首先当作一个女人来演绎,所有的情感都能找到出口,这样更真实可信,让80后、90后观众觉得这个人物离自己很近。“在我看来,江姐也是一个知识女性,跟现在的女性一样,干练、智慧、多面化。所以无论是演唱还是形体,我都做了软化,让她像一个女人,更加柔美。”
王莉说如果还在舞台上表演那么刚硬的动作,别说别人,自己都很难接受,“比如弄头发,以前总是显得大义凛然,我就这么随意地整理一下,很正常,很自然。”《江姐》的音乐来源于川剧和京剧,有很多梆子调,弄得以前样板戏里的表演一板一眼,王莉说她更强调人物的柔中带刚。另外王莉还尽量给江姐的情感找到出口,“她是一个充满爱的人,对祖国、对党、对事业,对丈夫、对孩子、对身边的人,爱的精神支柱一直支撑她到最后一刻。”
另外,在演唱方面,王莉做了很多创新,“我是唱美声的,跟民族的经典结合,得我自己去创新,去揣摩,我还想把很多流行因素加入到里面,这样才能贴近年轻人。”王莉说她刻意把唱段口语化,效果非常好,“比如诀别那一段,8分钟的咏叹调《五洲人民齐欢笑》,我稍微通俗化了一点,安慰大家,不要用哭声告别,不要因为我的牺牲影响难友的情绪,我唱得更加口语化。”
期待将杨贵妃改编成音乐剧
接到出演《江姐》的任务前,王莉已在三宝音乐剧《蝶》剧组排练了三个月,“其实非常舍不得离开,三宝的音乐我很喜欢,而且又是《巴黎圣母院》的原班人马,5000万的大制作,我很想尝试。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,我不可能两个剧组来回跑,最后只能放弃《蝶》。”
王莉透露,她的梦想就是自己做音乐剧。“比如我们有《江姐》的歌剧、舞剧,能不能来个音乐剧,其实江姐的爱情故事展开来写,就是非常好的爱情画卷。”另外,王莉对改编古代爱情故事也很有兴趣,“如果把杨贵妃的爱情写成音乐剧,也非常经典,非常单纯,符合爱的永恒的审美,我们可以不把政治放在剧情里,写一个纯爱情的、浪漫的音乐剧。木兰、昭君这些都能写。”王莉说一个好的音乐剧,编剧非常重要,“音乐剧也需要经典的对白,中国的音乐剧写了很多,留下印象的不多,原因在这里。”另外,王莉对《茶花女》《弄臣》等歌剧也很感兴趣,“《江姐》告一段落后,我会去尝试《茶花女》《弄臣》,不过我更大的目标还是把中国的歌剧打向世界。”
父亲曾经坚决反对我搞文艺
王莉透露,父亲一直不支持她搞文艺。“小时候上合唱班,还是妈妈偷偷带我去的。后来考上了黄梅歌舞班,学了三年的黄梅戏,启蒙老师认为唱戏有局限性,唱歌视野更广,为我成立了声乐班,我是第一个学员。但我那时对黄梅戏着了魔,就不想去,最后老师以我超龄为由,把我赶出了黄梅歌舞班,六年级时我学起了声乐。”大学没毕业,王莉就被特招入伍,从此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,“其实我爸一直想我有一个安定的工作,唱歌作为第二职业。大学三年级时被特招入伍,他反而定了心,觉得这身军装可以约束我。”
虽然没有唱成黄梅戏,王莉认为那段经历对自己的职业生涯影响很大。“歌剧是一个综合的门类,唱、对白、朗诵,表演时的转身、奔跑、摔倒,形体的要求非常高。小时候学过舞蹈、唱戏对我很有帮忙,尤其是身段,从外观、手势,远远地就知道你是哪个角色。”
提议地方戏走进课堂
王莉是第十一届全国人大代表,也是文艺界最年轻的人大代表。她希望更好地保护民族文化,“我曾提议让地方戏进课堂,比如安徽人就要学黄梅戏,大家坐在一个教室里,音乐汇在一起,通过这种方式把我们的文化代代相传下去。”
王莉认为学习民族文化就得从基础教育做起,“长大了就觉得跟自己毫无关系。现在学校音乐课堂有这些东西,但强制性不够。”